出品 | 微果酱

作者 | 陈出木

元宇宙相关的元素在过去的多年里各自发展，最终交汇于一点，扇动翅膀，掀起了一场影响每个行业的元宇宙海啸。 

距离元宇宙爆发已过两载，数字人、虚拟空间等概念热度仍在攀升，AI代表选手“ChatGPT”的出现更是添了一把火，科技领域出现久违的混战，内容行业似乎也即将迭代。

为了拨云见月，微果酱采访了身处风暴中心的行业大佬。第一期，我们邀请到广州元境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下称“元境Meta数字片场”）的产品负责人杨楠，共同探讨数字人和虚拟空间未来的可能性。

元宇宙风口催生的公司，靠数字人起家

随着元宇宙爆发，数字人也成了座上宾。实际上，数字人的发展要更早一些。

元境Meta数字片场的建立发展和这样的轨迹是相符的。

元境Meta数字片场团队从2017年就开始进行元宇宙相关项目——一个去中心化的、有UGC内容的Web3游戏。

无论是元宇宙，还是Web3，彼时都还没有这些概念。但如果放在现下看，这款游戏无异于一个虚拟空间，有完整的世界观和故事线。

杨楠意识到，这或许会是一个“万能的东西”。只是当时风口尚未来到，很多东西难以定义，也无法被广泛认知。

紧接着是数字人的潮流，团队开始投身新赛道，服务了中国移动、欧莱雅等巨头的数字人项目。

值得一提的是，在落地这些项目的内容和技术时，杨楠他们并没有把其当作一个单独的数字人去做，反而是定位成“一个节目”。这些案例经验决定了后来元境Meta数字片场的娱乐底色和发展风格，以及和内容做结合的表现方式。

在杨楠看来，“（做元宇宙）这个事情比较适合在元宇宙里深耕多年内容的人、理解行业需求的人去反哺，以解决某个应用场景上的难题。”

于是，储备五年后，元境Meta数字片场成立，希望成为元宇宙数字娱乐平台的内容提供方。

过程中，杨楠见证了数字人行业如何一步步走起来。从早期无法做到实时动作的CG角色，到动捕（动作捕捉的简称）等技术普及后，数字人虚拟直播的门槛降低，直至在抖音等平台上也开始常见，“数字人就真的成了一个行业。”

在谈及数字人的未来时，杨楠认为必然会和ChatGPT结合，届时将超越数字人的范畴，成为具备基本问答对话能力的“3D视觉机器人”。

但这样的工业数智人需要不断训练模型库，“不是小公司能做的”。毕竟，使用别人的底层模型库，很容易成为未来的卡脖子痛点。

在这样的背景下，元境Meta数字片场走出了另一条数字人之路。

数字人的未来在哪？

元境Meta数字片场于数字人赛道的深耕体现在内容和技术两个方面的沉淀。

这里的“内容”代表消费者端能看到的内容价值。

比如，元境Meta数字片场团队为网易的阴阳师音乐会加持AR技术，让游戏角色和表演者立体、实时地出现在虚假的前景后景中。用户观看演出的过程便是消费内容的过程，相当于元境Meta数字片场为内容价值的输出和变现提供了渠道。

图源：网易阴阳师手游

另一方面，“技术”代表了降本增效的方法。

在中国移动咪咕旗下虚拟偶像“麟&犀”项目中，有一位中之人（操纵虚拟主播的人）的肢体不协调。但节目已录制好，换人意味着成本的增加和可能影响流畅度的风险。为此，元境Meta数字片场让其他表演者单独录制跳舞视频，再把通过AI模拟出的舞蹈动作匹配到原中之人的表演上，减少复杂动捕带来的低效率和高成本。

图源：“科技杂谈”

相比此前功能单一的数字人，用户对数字人的要求随着技术发展而水涨船高，只是褒贬标准仍取决于其接近真人的程度。

但人有3000多个微表情，数字人难以企及。且数字人需要绑定中之人来表演，这决定了其表达能力来自于绑定权重够不够精准和动画师懂不懂表演。

基于此，元境Meta数字片场利用AI技术实现的绑定自动化成为优势，能自动生成数字人的面部表情，不需要完全让渡数字人的控制权，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此外，元境Meta数字片场用的是NVIDIA（英伟达）的技术，这个显卡品牌近年在数字人领域频频发力。

2022年4月15日，数字人“李星澜 Lydia”官宣出道，因为其驱动内核不是中之人，而是AI技术，引发了热议，更被认为是NVIDIA技术的展现案例。

诸如利用自动口型机器人的功能，完成跟所有三维世界软件无缝串联和资产应用，减少数字人制作工序；利用实时光线追踪和交互式路径追踪等技术，3D仿真虚拟和协作平台NVIDIA Omniverse能大幅提升实时渲染效果，相当于让实时驱动CG李星澜的皮肤光影效果，尽可能接近阿凡达的离线渲染效果。

微果酱了解到，从0到1搭建一个数字人的全过程包括了多个环节：

所以，除了原画师、设计师、CFX（角色特效师）、编导，及现场的动捕、面捕相关技术人员这些常规岗位，数字人制作团队还需要配备资产管理工程师。

数字人是由空心模型和无数立体贴图组成的，每个细节都有对应的文件夹，一个模型资产能有上千个文件夹，所以需要一个资产管理人员协同排序规则。

杨楠透露，过程中60%的时间在于前期跟客户的沟通，确认了需求、原画、人设等主观内容之后，真正从技术上产出最终的数字人只需要2天时间。

而一个数字人的运营成本之所以普遍高于搭建成本，是因为运营涉及到很多的定制资产，复用几率不高，并且一直迭代，创意成本很高。

比如腾讯的虚拟偶像星瞳，为了保持粉丝的新鲜感，出道两年积累了数十套虚拟服装，只有部分标志性服饰能复用，其他都是一次性用品，需要不断更新。

尽管如此，杨楠仍然看好数字人行业，除了和AI技术结合成为3D视觉机器人之外，他还提出了“数字艺人”的发展方向，包括在节目中“复活”逝去的明星、使用跨年龄的数字分身参演影视作品、彩排预演等，数字人都能有用武之地。

元宇宙虚拟空间的可能性

当前，关于元宇宙形态众说纷纭，包括Web3游戏、服务场景集合、电商街道等等。

正因为尚未明确，如果能自圆其说或提供有效服务，那么任意公司都有机会定义元宇宙的形态。

所以，深耕数字人赛道之余，元境Meta数字片场还研发了产品“数字片场”（下称“片场”）。

据杨楠介绍，这个还没上市的产品既是一个内容生产工具，也是一个内容创造流量的平台，拥有内容生产和服务营销两个主要功能。

具体来说，其包括了两个要素：

杨楠强调，片场区别于传统认知中搭建虚拟空间的底层工具，原始逻辑是希望用户可以一键获得想要的东西。其并不提供任何编辑器的功能，而是提供包括场景样板、数字人样式等，无需二次编辑，对于没有设置专门岗位或专业技术人员、又想尝鲜元宇宙的公司更便捷。

其他平台虽然开放捏脸功能，但生成的数字形象类似

当前，用户的数字分身大多是用于进入平台，但仍停留在通过手机屏幕像看直播一样观看元宇宙演出，视角不自由，虚拟空间的意义自然显得虚无。

“元宇宙和VR其实有比较大的视觉区别。”VR主要展现的是头部转动能看到的视觉效果，而元宇宙可以实现在虚拟世界走动的自由视角。

从三维角度来理解，VR世界是3DOF（degree of freedom，即自由度），等于是一个面。而元宇宙是6DOF，能检测到身体移动带来的上下前后左右的视角变化，应当拥有可以穿越到表演者身后的角度。

图源：弥天VR

所以，元宇宙之所以被寄予厚望，甚至被认为其能与当前仍然热门的直播形式抗衡，正是因为其可以通过实现6DOF体验，来呈现产业升级级别的内容，进而让用户产生消费动机——体验升级。

这也是杨楠认为做数字娱乐类型的元宇宙行得通的原因。就像是人们会多花几十块钱看一场IMAX的电影，尽管它并没有降本增效，但“用户会愿意为元宇宙中的娱乐体验升级买单。”

此外，对比元境Meta数字片场此前参与的元宇宙直播项目，46个人协同制作资产和彩排，花费2个月做一个2小时的节目，成本至少200万，而如果利用片场的AI资产服务和绑定跟踪功能，把46个专家缩减成1个操作员，成本可压低至十分之一。

杨楠把真人搭配数字背景的应用场景分为三个级别——消费级、工业级、影视级，其成本不断递增。

他强调，元境Meta数字片场解决的是应用场景的割裂性，帮助用户实现内容生产和消费的闭环。在这个层面上，“人、货、场”的理论有了新的对应因素——人是消费者， 货是内容消费，场是创作者与用户的无缝6维平台。。

可见，说到最后，元宇宙仍然离不开人和内容。

元宇宙发展至今两年，期间风云变幻。“元宇宙究竟是什么、能做什么”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仿佛一千个哈姆雷特，现阶段暂不可盖棺定论。相反，元宇宙的形态越多，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让我们保持期待。